直播给小猪取名字和影帝撞名后,我爆火了

自从在网络上被黑遍后,我爸决定把我送到老家的农场跟着爷爷一起养猪。

为了找点乐子,我开了个直播,现场为小猪们起名字。

看到网友骂我?那我就用他们的名字来命名小猪好了。

到了最后一只白白胖胖特别可爱的小猪时,无论网友怎么在弹幕里攻击我,我都坚决叫它傅斯州。

结果这事还上了热搜。

没想到冷面影帝发微博回应了这件事。

照片上他抱着只小狗,并附言:这只叫安安。

我是姜安,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小演员。一次综艺节目里,为了救队友不小心推倒了一位大牌明星蒋琴儿。

之后就被全网批评,说我坏心眼,见死不救之类的。

后来这事被我的富豪父亲知道了,他很生气地让我回家反省。

老爸希望我能继承他的庞大财产,但我对娱乐圈更感兴趣,偷偷摸摸地继续追求自己的梦想。

出了这档子事,正好给了爸爸理由让我回家。不管我怎么恳求或保证,他都不改主意。

就这样,我被安排到自家农场养猪。

每天就是喂猪、观察猪、开关门、撒饲料。

后来猪妈妈生了很多小猪,但有些长得不太好看。

为了消磨时间,我开起了直播让观众帮着给小猪取名字。

刚开始直播没多久,就有好几万人涌进直播间。

当时我还纳闷,难道我现在这么受欢迎?

但实际上我一直走的是黑红路线,拍的剧也不太火,参加综艺也是为了赢而不择手段。

看着人数不断攀升,我把小猪们都聚在一起,清了清嗓子说:“大家好,我是姜安,现在想给这些小猪取名字,希望大家能提供一些好点子。”

弹幕不停地滚动,里面有很多负面评论。

“香菜永门”留言:“姜安竟然开始养猪了,真是落魄啊!”

“狼王”说:“我说你是农村出身吧,哈哈。”

看着一条条讽刺的信息,我心里有些难过,他们只知道骂人,可这也解决不了问题啊,名字还是得好好想想。

这时,一条弹幕给了我灵感:

“小怡今天拉屎了吗”:“你这种推人的人还有脸出现,真恶心。”

既然他们用言语攻击我,那我何不用他们的名字来命名小猪呢?

盯着这条恶意满满的弹幕,我看了看旁边的小猪们,挑了一个。

这只黑色的小家伙,牙齿外露,看起来最不可爱,好吧,就选你了。

我抱起这只小黑猪对着镜头说:“朋友们,这只最丑的小猪叫‘小怡不拉屎’。”

弹幕顿时安静了一下,随后全是笑声。

还有人为此送了些小礼物,比如几个棒棒糖。

“哈哈,太搞笑了姐妹们。”

“你怎么好意思这样做,楼上别太过分,哈哈。”

“你小子真有你的。”

看着弹幕继续滚动,另一条信息吸引了我的注意:

“小琴想找帅男人”:“你这样的人天天蹭热度,真让人无语。”

恰好有一只小猪靠近我的腿蹭了蹭,我把它抱起来,凑近手机屏幕前。

“嗯,这只倒数第二丑的小猪叫‘小琴只爱丑男人’。”

“哈哈,这位姐姐真逗。”

“小猪:没人替我说话吗?”

“小猪:你以为自己很高尚,用我们来战斗。”

“楼上画风有点偏,明明她心思恶毒,现在肯定满肚子坏水。”

看到弹幕里开始争吵,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紧接着,我就被网友骂了。

有个叫“我要赚大钱”的人说:“你推倒别人还有理了?真是无处不在。”

我又看了看周围的小猪,抱起其中一只,用它的鼻子碰了碰手机屏幕。

“这只小丑猪就叫‘你没钱’吧。”

“哈哈,这都算人身攻击了吧。”

“哈哈,你自己也没钱啊。”

正当大家都在嘲笑我的时候,那位名叫“我要赚大钱”的网友突然给我送了一个嘉年华礼物。

这是我第一次直播,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。

看着这位大哥送的嘉年华,我有点眼花缭乱。

他不停地给我送各种昂贵的礼物,其他网友也跟着凑热闹,一时间我的直播间变得非常热闹。

眼看情况越来越失控,我不禁出声制止:“够了,别再刷了,等会儿就没得刷了。”

“你还真会玩啊。”

“这姐姐以前这么有趣吗?我现在从黑粉转路人了。”

“同上。”

……

最后只剩下那只白白胖胖特别可爱的小猪了,网友们纷纷要求我赶紧给它取名字。

“不行,这只小猪只能叫傅斯州。”

“啥???!!!”

4

到了最后一只小猪的时候,网友们都非常积极地提建议。

“快点快点,给这只小猪取个名字。”

“这只小猪太可爱了!!!”

“用我的名字,我刚才骂得挺狠的。”

“楼上的太阴险了,还是用我的吧。”

看着这些弹幕,我转头看了看小猪,轻轻摸了摸它的耳朵。

“不行哦,这只小猪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。”

“到底是什么呀?”

面对大家的好奇,我笑了笑:“这只小猪叫傅斯州。”

弹幕瞬间炸开了锅。

“什么?再说一遍??”

“天哪!!!”

“不行!!你报我的身份证号都可以,我可以当猪,但你不能把我的男神当成猪啊!”

“又在蹭流量了,呵呵。”

看着他们的反应,我又重复了一遍。

“这只小猪就叫傅斯州,没商量。”

不管网友们怎么想,我抱着小猪结束了直播。

像我这样的小角色,这样的直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大不了就是蹭了傅斯州的热度呗。

黑红也是红,所有能用的资源都要利用起来。在娱乐圈混了几年,我觉得脸皮厚才能走得更远。

现在待在这猪圈里也是拜他所赐,蹭点流量有什么不对?

但我没想到的是,这个直播之后,我的好日子真的来了。

5

我和傅斯州的关系那可真是比城墙还厚。

我们的爷爷们关系非常好,从父辈开始两家就一直很亲密,一直都是邻居。

两家人相互扶持,关系紧密交织。

所以从小到大,我和傅斯州几乎形影不离,一起上学,从小学到大学都在同一个班。虽然大学时我们选择了不同的专业,但我们一直是同学,共度了二十多年。

傅斯州从小就很优秀,所以我总是被拿来和他比较,结果每次都输给他。

我的母亲早逝,父亲又很忙,经常把我托付给傅斯州照顾。虽然他和我同年,但他总是像个大人一样管着我。

考试成绩不好会被他责备,但他也会帮我整理错题。

就连我第一次来例假,都是他给我买的卫生巾。

但是不知道为啥,大学时有一次我帮闺蜜送情书后,傅斯州的态度就变了。

他依然关心我,但方式和以前不同了,具体哪里变了我也说不上来,总之感觉不一样了。

后来我去国外学习,期间他从未联系过我。

等我回国时,他已经成了拿奖无数的大明星。

我们之后见过几次面,但那时我已经踏入娱乐圈,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我们几乎没有交流。

在外界看来,傅斯州是个冷酷疏离的人,但实际上他特别小心眼,爱记仇。

小时候我每次犯错,他都会向我爸告状。长大后,每当有我的负面新闻,他也会转发给我爸,然后我就要挨一顿骂。

上次我不小心推倒蒋琴儿的视频被傅斯州发给了我爸,结果第二天我就被安排到农场养猪去了。

所以,用他的名字给小猪命名有什么不对呢?那可是最可爱的一只小猪啊。

不过,这种得意劲没持续多久,因为影帝发微博回应了!

6

早上六点,还在梦乡中的我被经纪人李哥的紧急电话吵醒了。

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,李哥尖锐的声音差点震破我的耳膜。

“姜安!!!你看看你干的好事!你给猪取名就算了,居然用了影帝的名字!!”

我还半睡半醒地打着哈欠,“啊……影帝?谁啊?”

电话那头的李哥几乎要把手机捏碎了,“姜安,赶紧看热搜,一会儿我来接你,哪怕挖地道你也得回来!”

热搜?什么热搜?

打开微博一看,我的心跳都停了……

#震惊!某十八线女星用傅斯州给猪取名#

#姜安到底是谁,怎么这么大胆子#

#影帝深夜发博反击#

当我颤抖着手指打开傅斯州的微博,整个人都傻了。

傅斯州:这只叫安安。

配图是他抱着一只小狗。

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这人是不是有毛病?

明明是他告密我才被送到这儿的,用他的名字给小猪取名有什么问题?

看着微博上的各种评论,大多数都在骂我,还有嘲笑我的,甚至有人质疑我和傅斯州的关系,说我比不上蒋琴儿,不配跟傅斯州扯上关系。

看到这些,我咬紧牙关,立刻给一个叫“死狗”的人发了消息。

几乎是瞬间,他就回复了。

“不是你有病吧傅斯州,你看你发的是什么东西!这样我很难办啊,快删了!”

语音里的傅斯州轻笑一声,声音像羽毛一样挠得人心痒痒。

“不删。”

说完他就下线了,不管我怎么发疯都没反应。

收拾好东西,在李哥的帮助下我顺利离开了农场,临走时还对那些小猪依依不舍。

等着吧,我会回来看你们的。

李哥说给我找了个综艺,让我趁这次热度好好表现一下。

确实是火了,但这方式也太离谱了吧!

7

站在台上,我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
节目组似乎故意让我们这对有矛盾的人一组,明明知道我和蒋琴儿有过节,却还是把我们分在一起。

我无所谓,只要赢就好,但观众并不买账。

“天哪,怎么把姜安弄来了?”

“啊啊,那个蹭流量的家伙又来了。”

“她怎么到处都有戏份?”

其实我也不想这样,谁愿意面对曾经陷害自己的人呢?看到蒋琴儿那一刻,我心里很不舒服。

游戏开始不久就结束了,蒋琴儿完全带不动队伍,尽管我努力争取,但最终总分还是最低。

我们俩不得不接受惩罚。

看着主持人一脸坏笑的表情,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,果然不出所料。

“请给微信列表第一位发送‘我想你了,你能不能回来’这句话。”

此话一出,观众席和嘉宾们都沸腾了,大家都激动不已,纷纷嚷着要看热闹。

听到这话,我差点没噎住,我的列表最近是谁在第一名?总不能是傅斯州吧?

看起来还真是他,我的脸瞬间变得灰暗,完全不想动弹。

蒋琴儿先拿出手机发送信息,看着她打开微信,列表第一位的备注只有一个字母“Z”。

我盯着她的脸色铁青,手指停顿了一下,但还是点了发送。

没一会儿就收到了回复:

“我也想你了宝贝,我等会过来。”

看完后她慌忙熄屏,紧紧攥着手机。

一个嘉宾惊呼:“Z不会是傅影帝吧?”

这下大家更兴奋了,纷纷要求蒋琴儿再说一句。

蒋琴儿娇羞地摆手,低声说:“哎呀大家别乱猜,这不是小州的微信。”

看她的表情,大家显然不太相信,继续起哄让蒋琴儿再发一条。蒋琴儿轻声解释:“我已经接受惩罚了,请大家不要打扰他。”

“啊啊,肯定是傅影帝!”

“看来他们真的有恋情啊,快点承认吧。”

“姜安怎么一直不说话,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琴姐,又开始耍大牌了,呵呵。”

其实我一直没说话,因为我正在努力回想,傅斯州的头像好像不是这个,这个头像很熟悉,但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。

“好了琴儿已经完成惩罚,现在轮到安安了。”

主持人说完,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。

我真的不想发这种话给傅斯州,但我姜安一向敢作敢当,玩得起。

不就是一句话吗,发就发了。

打开微信,好吧,列表第一位是“死狗”。

我咬咬牙,编辑好信息发送出去:

“我想你了,你能不能回来。”

我心里默默祈祷,千万别回我,我愿意用十包辣条换你别回。

对面秒回:

“?”

8

参加这个综艺前,我就想过可能会输,但没想到会有这种惩罚。

看到对面只回了一个问号,我的心稍微放了下来。

对对对,就这样回复就好了,可别搞什么花样。

但我的心还没完全放松,马上又被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你也想我?”

“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会向你爸告状的。”

啊啊,这“死狗”到底在说什么?

“你在国外的时候怎么不说想我?”

“如果你再说一遍想我,我就回来。”

“???还不回来?又玩大冒险输了?”

“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了。”

“快说想我啊。”

看着这一连串的信息,我真的面如死灰,这“死狗”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啊。下一秒,傅斯州的视频通话请求就来了。

我手忙脚乱地挂断,对方又发来消息:

“接电话。”

看到这三个字,我能想象出傅斯州的表情:微微皱眉,但仍平静地问我,眼皮轻轻抬起,黑曜石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,那种执着的眼神让我无处可逃。如果我继续反抗,他会低声说:“安安听话,全部告诉我。”

每到这时,我都撑不过几秒就会全盘托出。

怕网友们猜出他的身份,我匆匆回了一句“我在录节目”然后关掉了手机。

现场一片哗然,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。

“哈哈,这男的好搞笑。”

“真的傲娇得像个小狗狗,明明还在生气,但还是忍不住贴上来。”

???姐妹,你的想法有点危险啊,傅斯州要是知道你们叫他小狗会怎么样?

“有人注意到她的备注是‘死狗’哈哈。”

“有什么好笑的,这男的就是个舔狗,姜安一直在吊着他,还对他进行人身攻击。”

不是,我叫他“死狗”也是有原因的好吗?

9

从小到大,只要有傅斯州参与的事,我就没占过便宜。

小时候下河摸鱼、上树掏鸟,傅斯州总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。我大发慈悲给他两个鸟蛋,结果他转身就把鸟蛋交给了爷爷,害我又挨了一顿骂。

读书时和男生打架,让他别告诉我爸,他却立马告密,我又被我爸狠狠训斥了一顿。

上次明明说好了不把我被全网黑的事告诉我爸,他只是看了我一眼,点了点头说好。结果我还是被我爸发现,第二天就被安排去养猪了。

这种行为真的很恶劣,用现在的话说,他就是在背后捅我刀子。

所以每次他让我生气,我就把他备注改成“死狗”。

谁让他总是在我的黑名单里进进出出呢?他自找的。

这次更过分,他还专门发微博呛我,给小狗取名叫安安。

现在又发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,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?他不怕我误会吗?

傅斯州有钱又有颜,从小就是别人心中的男神,待人温和但冷淡,礼貌且克制。

说实话,说不动心那是假话,前面那些话都是我在嘴硬。

可是动心也没用,因为傅斯州在我问他想不想谈恋爱时就明确回答:

“我只把你当妹妹。”

所以我不能胡思乱想,应该做好妹妹的角色。他的另一半可以是任何人,但不应该首先是我。

表面上我好像什么都不在乎,但实际上傅斯州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。

但我又很怂,尤其是听到有学姐向他表白后,我就直接逃出国了。

所以,现在的我是钮-专注事业-多赚钱-姜安-钴禄。

至于爱情,顺其自然吧,好事做多了总会得到回报。

我现在没能和傅斯州谈恋爱,只能说明我的火候还不够,钱赚得不够多。

等我赚够了钱,我要谈十个像傅斯州这样的男友。

不,一百个!

10

录完综艺已经是凌晨了,李哥开车送累成一滩泥的我回家。

躺在车座上,我在想,等会回去老爸肯定在客厅等着我,该怎么安抚他的情绪呢?

说我不是故意溜走的,只是想去逛逛?还是说我闺蜜分手要跳楼,我去救她?

……算了,这些理由都不靠谱。

我觉得应该先表演一番,痛哭流涕,诚恳道歉,再真诚保证,这样应该就可以了。

对,就这么办,我爸这么疼我,肯定不舍得骂我。

我已经想好了表演姿势,等会进去肯定是最震撼的一幕。

我不禁叹了口气,在娱乐圈学到的东西要用在父亲身上,真是愧疚。

站在厚重的别墅大门前,我深吸一口气,往后退了一步。

刘管家刚开门,我就一个滑铲跪倒在他面前的大长腿边!

不用看就知道,这肯定是帅气多金的老爸,我紧紧抱住他的腿,开始了声情并茂的表演。

“亲爱的爸爸,我不是故意溜走的,你知道的嘛,几只小猪咬了我的大腿,我知道错了,不该偷偷跑掉,下次一定提前告诉您,原谅我这一次吧……哇……我哭得好伤心……”

我抱着我爸的腿开始哭,眼泪都擦在他的裤子上了。

正当我在疑惑为什么我爸还不扶我起来,就这么忍心让我跪着时,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
“宝贝,你在干什么,还不快放开你小傅哥。”

我顺着声音扭头一看,我爸???!!

那我抱着的是谁?

抬头一看,傅斯州正憋着笑,眼眸里满是笑意,轻声喊道:“安安?”

天哪,这简直丢脸丢到家了,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大晚上的傅斯州不回家,反而跑到我家来?

我缓缓站起身,扶住我爸的手,扶额说道:“老爸,怎么傅斯州会在我们家啊?”

我爸迅速给了我一个脑瓜崩,责备道:“小傅多久没来了?你还不赶紧招待一下人家,站在这儿说什么呢?”

然后他转头笑着拍了拍傅斯州的肩膀,“小傅别介意啊,瓜宝就是这德行。这么久没见了,你们俩好好聊聊。”

我瞪大眼睛问道:“啥?有啥好聊的?傅斯州你也该回家了吧,这么晚了叔叔阿姨肯定担心。”

“不会的,我爸妈都出去旅游了,今天我又忘带钥匙,所以想在你家借住一晚,希望叔叔和安安不要介意。”

啥???!!!你傅斯州也会忘带钥匙?

那我刚刚看到玄关处的一大串钥匙是你的障眼法吗?

事出反常必有妖,我决定先观察一下再做决定。

我爸倒是满不在乎地说:“哎呀,咱们谁跟谁啊,你还是住原来那间屋子吧,有什么需要就跟瓜宝说。”

傅斯州乖巧地点点头,并让我爸早点休息。

我爸比了个手势,示意我们早点睡,年轻人别熬夜。

我爸走到拐角处停了一下,扭头对我喊道:“瓜宝,你要好好照顾小傅哦,他说你都不回他消息。”

说完,我看着我爸消失在拐角处。

我爸知道了?敢情傅斯州是专门来找我的,他到底想干嘛?问节目上的事?还是别的什么?

等我爸完全走远后,我气呼呼地冲上前质问道:“傅斯州,你到底来干嘛?”

傅斯州低下头,暖黄的灯光照在他发丝上,闪闪发光。

这一刻,我仿佛又看到了以前深夜在台灯下给我补课的傅斯州。

他无奈地笑了笑:“你不回我消息啊,娇娇。”

听到这个称呼,我浑身一颤,像被触电一样。

多少年了,不管什么时候,只要傅斯州喊这个称呼,我都会炸毛,因为这是我们的秘密。

这个称呼代表了我和他之间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
11

十七岁那年,家里经济遇到重大困难,我爸忙得不可开交,只好把我暂时托付给傅家照顾。

于是,我开始了每天和傅斯州一起上下学的生活。

某天放学后,我在路上准备回家,傅斯州则去买烤肠。

路过一个小巷时,我听到了微弱的惨叫声。

我心里一紧,抛下正在买烤肠的傅斯州,急忙走进了昏暗的小巷。

顺着声音找去,我发现了一只满身是血的小狗。

小狗看起来刚出生不久,但显然被人虐待过,躺在地上艰难呼吸。

它的一条腿断了,耳朵也只剩一半,奄奄一息地朝我吐舌头,似乎在求救。

虽然我自己都照顾不好,但我还是轻轻地抱起它,打算带它离开。

这时,三个拿着钢管的男人从小巷口出现了。

其中一个男人啐了一口,恶狠狠地说:“小妹妹,别多管闲事,放下那只畜生,自己快走,别妨碍我们发财。”

看到他们手中的相机,我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意图——拍视频取乐。

我冷笑一声,紧紧抱住瑟瑟发抖的小狗,嘲讽道:“你们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,只会赚这种脏钱,社会败类,欺软怕硬的家伙,呸,真恶心。”

“哼,说话这么难听,今天非教训你不可!”一个纹身的男人挥舞着钢管冲了过来。

我灵活地躲开了他的攻击。小时候跟着爷爷学了一些散打和柔术,在关键时刻可以保命。

我微微后仰,躲过了一个人的钢管,发现他的下身弱点暴露了出来。我一脚踢向他的下肢,顺势踹倒了面前的纹身男,接着一个回旋踢把另一个男人踹倒在地。

整个过程中,小狗很安静,好像知道我要救它,乖乖待在我的臂弯里。

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打成这样,最后一个男人忍不住了,冲上来就是一拳。因为抱着小狗,我只能单手应对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,用力一拧,男人跪在了我的面前。

其中一个还想偷袭,被我一脚踹翻。趁我分神之际,跪下的男人恶毒地抓住了小狗断裂的前肢。

小狗痛苦的惨叫在巷子里回响,我弓膝狠狠地撞向了男人的下巴,他当场被撞得吐血晕了过去。

这一切发生得太快,但也给了他们反击的机会。那个纹身的男人用匕首划破了我的校服,背上被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。

我疼得蹲下身子,眼看钢管即将砸到我头上,我闭上了眼睛。

没关系,大不了躺几个月,傻就傻吧,至少我救了一条命,呆就呆吧,我可是这只小狗的英雄。

半天过去了,周围还是静悄悄的,我睁开眼睛,发现那个纹身男已经倒在地上,头上流着血。他的身后站着拿着砖头的傅斯州。

他站在逆光中,手里握着带血的砖头,表情既疯狂又凶狠,眼里充满了汹涌的情绪。

傅斯州双眼通红,手上的青筋暴起,但看到我后,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温和。

他丢下砖头,准备蹲下来安抚我,却发现我的背上有一道近二十厘米长的伤口。

我看不到自己的背,但感觉那里温热,应该是血透过衣服渗出来了。

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傅斯州慌乱的样子,以前的他总是遇事不惊、沉稳冷静,哪怕天塌下来都不会皱眉头。

但现在,他颤抖着手给管家和救护车打电话,同时还要安慰我。

“安安别怕,是我没保护好你。现在我来了,安安别怕。”

我伸手环住他颤抖的身体,闻着他熟悉的味道,感到莫名的心安。

“我不怕,傅斯州。”

十几分钟后,我被送到了医院,而那只小狗则被送往宠物医院。

给我处理伤口的医生都被我的伤口吓到了,他用镊子轻轻撕下凝固的血块和衣服。

实在太痛了,我不禁大声喊叫,痛得扭来扭去,紧紧抓住傅斯州的手臂。

因为我上身没穿衣服,只穿了一件运动背心,傅斯州只能转过头去,用修长的手指抚摸我的头发来安抚我。

清理伤口还算可以忍受,但消毒的时候才是最绝望的时刻。伤口很深,消毒棉球仿佛钻进了肉里,那种火辣的感觉从皮痛到骨子里。

汗水和眼泪糊满了我的脸,痛得我哇哇大哭。

听到我的哭声,傅斯州的拳头紧了又松,最后还是转身过来。

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哭,死死地抱住他的腰。傅斯州无奈地让我抱住,在我看不见的地方,他的拳头紧了又松,最后终于放松下来。

这个痛苦的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,等结束时,我们三人都累得满头大汗。

医生在给我包扎时嘱咐我要经常擦药和换绷带,少量多次,如果自己够不到可以找朋友帮忙。

傅斯州一一记下,等带我出院时天已经黑了。

就这样,每上两节课,我和傅斯州就会分头走到约定好的空教室,他给我上药。

刚开始我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,有些尴尬地杵在那里。

他挑挑眉:“怎么,敢作敢当,现在不敢了?你是娇气包吗?改名叫姜娇娇吧。”

“我不是娇气包!我是大英雄!”

我气鼓鼓地反驳,但还是红着脸让他帮我上药。

傅斯州拿着棉签给我上药,应和道:“嗯嗯,你不是娇气包,你是姜娇娇。”

“????”

你还说?还说?

给我上完药,傅斯州不自然地咳了一下。

“好了姜娇娇,还有,那只小狗已经接受治疗了,伤得很严重,等它恢复了,我们就把它接回家。”

傅斯州说的是“我们接它回家”,是“我们”而不是“我”。

我愣了一下,呆呆地点点头说好。

“我要叫它狗坚强,寓意它能在逆境中永远坚强。”

在回去的路上,我突然冒出这句话。

傅斯州扭头看我,满脸无语。

“它毕竟是个女孩子,我觉得叫狗娇娇更合适。”

???这事儿还没完?

我想起一件事,突然停下,傅斯州也停了下来,挑眉问我怎么回事。

“我靠,那群贱男怎么样了?我还没好好收拾他们呢。”

傅斯州的眼神看似云淡风轻,实则暗藏杀意,他淡淡地说:“不知道,可能死了。”

好吧,那就别让我遇到他们,不然我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。上次抱着小狗不方便发挥,下次我要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。

但实际上,傅斯州在我还在睡觉的时候,就已经通过各种手段把他们送进监狱,并让狱警特别关照。

傅斯州从来不会让潜在的危险靠近我,他会尽一切办法消除危险。

所以他们可能真的死了,我不会再遇到他们了。

而同样的,十七岁羞涩热烈的傅斯州我也不会再遇到了,因为我现在面对的是二十五岁的无赖幼稚傅斯州。

12

和傅斯州说完这些,我噔噔噔地上楼了,看到他没有追上来,我才放心了。

洗完澡后,我瘫在沙发上,不禁疑惑,傅斯州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奇怪?又是发微博,又是搞事情,现在还跑到我家来了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他是不是挺喜欢蒋琴儿的?他们俩拍的电影还挺好看的,人也长得不错,就是心肠有点毒。

上次综艺我根本没推她,是她想拉我下去,结果被我甩开了。

傅斯州喜欢这样的吗?我想象着以后傅斯州挽着蒋琴儿,让我喊她嫂子。

我惊恐地甩了甩头,不行不行,太恐怖了,这怎么能行呢?

但如果傅斯州真的喜欢……

思绪越扯越远,我的大脑逐渐放空。

直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,我头也不回地朝门口喊了一句:“刘叔,我现在不想喝牛奶,你先去睡吧。”

敲门声停顿了一下,一个清冽的男声传来:“安安,开门,是我。”

傅斯州?大晚上的还不睡,是出什么事了吗?

我一打开门,就看到傅斯州穿着浴袍站在门口,可怜巴巴地看着我。

他显然是刚洗完澡就来找我了,头发都没擦干,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他精瘦的锁骨上。再加上他那淡漠英俊的脸庞和不符合他性格的委屈表情,我感觉自己脸都要烧起来了。

我急忙转身往屋里走,想要避开他的颜值攻击。

我顺势坐在床上,看着傅斯州走近。

“你到底想干嘛?别跟我说你没带钥匙,我不信。”

傅斯州走到我面前停下,眼里带着一种我不曾见过的固执,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委屈:“安安,你不回我的消息。”

说起这个的确是我的问题,我只能轻声安抚道:“我不是说了嘛,我在录节目,你不用担心会被认出来……”

我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傅斯州淡淡地打断:“那些都是假的吗?娇娇,我们分开多久了?三年?”

“这三年你就真的没想过我吗?”

傅斯州丝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,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:“你不喜欢我了吗?娇娇。”

会不喜欢吗?怎么可能,但你要突然问我喜不喜欢的问题,我真的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。

我抬头看向傅斯州,却看不透他眼中的情绪:“那你呢,傅斯州,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?”

“我喜欢你又怎么样呢?难道就要我看着你和那个学姐、蒋琴儿在一起吗?我的爱不是爱吗?”

“我不会难过吗?傅斯州。”

我平静地说出这一番话,想眨眨眼却发现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。我微微仰头,不想让眼泪流下来,但好像还是徒劳。

傅斯州向前一步,在我面前蹲下,用粗粝而温暖的手指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:“娇娇别哭,乖。”

听到我的话,他微微顿住,握住我的手,有些无奈地说:“什么学姐?还有,我和蒋琴儿没关系,是她自己贴上来,我已经拒绝过了。”

嗯?什么意思?等等,好像哪里不对。

我略带哭腔地问:“就是和你表白的那个学姐啊,你明明没有拒绝她。”

“可是娇娇,我是男孩子,公共场合我不可能不给她面子,后来我已经和她说过我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
谁?傅斯州会喜欢谁呢?从前到现在,我都没见他对谁表现出喜欢的意思。

看到我困惑的目光,傅斯州无奈地笑了笑:“她呀,从小就闹腾,但她很温柔,虽然她怕疼,又爱哭,可她为了救一只小狗负伤,她吸引我的从来都不是外貌,而是她坚韧的心。”

傅斯州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庞,眼神像盯住猎物的饿狼一样紧紧盯着我,让我无法挣脱:“娇娇知道是谁吗?”

谁?那不是我吗?

看到我略微迟疑的目光,傅斯州轻轻点点头:“明明我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,可娇娇还是躲着我,甚至躲到国外去了,你说,我该不该伤心呢?”

啊啊,至此到现在,我才意识到,我完全误会傅斯州了。

听到他说喜欢我,我确实很开心,但我还有一个疑问:“可你不是只把我当妹妹吗?一个哥哥现在跑妹妹房间里来说这些,不太合适吧?”

听到这话,傅斯州捏了捏我的脸,语气有些恶狠狠地说:“谁说我只把你当妹妹?”

“什么妹妹?你那时候才多大?我能接受吗?我傅斯州从不做没把握的事。当时我才十八岁,没钱没势,怎么可能给你一个好的未来?嗯?”

“所以我努力学习,拼命演戏,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告诉你,现在的我傅斯州,完全有能力追求你,希望姜小姐能给个机会。”

我故意逗他,无辜地笑了笑,也伸手捏了捏他精致的脸。

“啊?可我很娇气的哦,那就看看你的表现吧。”

“知道了,娇娇宝贝。”

傅斯州低头轻笑,环抱着我,我的脸都红了,推了推他让他回去休息。

傅斯州乖乖站起来,牵着我的手走出房间,真的像网友说的那样像个乖狗狗。

平时冷淡疏离的影帝,对我却完全不同,霸道又撒娇,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。

好吧,闺蜜说我恋爱脑,我也承认,但这恋爱脑从十七岁持续到现在,终于开始有了结果。

13

在节目组来接我的行李时,我完全不知道其他嘉宾都有谁。

直到看到傅斯州和黏在他身边的蒋琴儿,我才意识到这世界好像有点不对劲。

两天前,李哥给我接了一档综艺,说是野外探险类的,全程直播,还邀请了很多大咖,让我好好表现。

他说现在很多网友已经对我黑转路了,让我再趁着热度火一把。

我以为会有很多大咖,但没想到节目组居然请来了傅斯州。

傅斯州礼貌地接过我的行李,微微一笑:“你好,我是傅斯州,请多多指教,你可以叫我小傅。”

看着他的样子,我也回以微笑,心想:你想装是吧?那我也陪你装。

“你好,我叫姜安,请多多关照。”

蒋琴儿看到我们的互动,有些警惕,不动声色地挤到我们中间,把我和傅斯州隔开。

“哈哈,真巧啊,不用自我介绍了吧,安安你也认识我。”

我也笑笑,但笑意并未到达眼底:“确实很巧。”

过了一会儿,所有嘉宾都到了,大家被节目组的专车送往录制现场,而直播也正式开始了。

到了录制现场,我突然觉得这里特别熟悉,这些山、这些水,怎么看怎么眼熟。

这不是傅斯州家的后山吗?隔壁就是我家的农场,小时候我们俩经常在这里摸鸡打鸟,浑水摸鱼。

偷偷瞄了一眼傅斯州,发现他也正看着我,眨眨眼,笑容满面地看着我,显然他也认出来了。

我心虚地收回目光,认真听节目组的安排,殊不知我们的小动作已经被网友们看得一清二楚。

“他们俩怎么回事,要说不认识我都不信。”

“啊啊,影帝看姜安的眼神鲨我!!”

“楼上的别乱说,明明蒋琴儿和傅影帝最有CP感。”

“能不能别什么都扯上蒋琴儿,人家俩明明没关系,你们理智磕CP好吗?”

直播间里一片争论。

听完节目组的安排,大家都表示理解,准备开始分组。

总共八个人分成两组,任务是在山上找食材,然后回到原点搭锅做饭,最后休息,节目组说晚上会有惊喜,但具体是什么要等到晚上揭晓,充满了神秘感。

这不算难,毕竟傅斯州家的后山啥都有,很容易找到。不过嘛,离我家农场这么近,我去抓只小猪吃应该不过分吧?

分好组我们就出发了。

我们这一组成员有我、傅斯州、蒋琴儿和之前合作过的阳光暖男柏湖预;另一组则是当红歌星顾言、女演员张欣怡和双胞胎顶流宋珂、宋然。

“为什么我家琴琴宝贝会和姜安那个下头女一组啊,真是无语节目组。”

“我们安安还没说什么呢,你们白莲花就开始装了是吧?恶心谁呢。”

“哇塞,好期待啊哈哈。”

弹幕一直刷着,但我们看不到,只能靠自己的表现去圈粉,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舆论漩涡。

确定分工后,我们决定先去找食材,而另一组则负责找做饭所需的工具。

傅斯州走在前面,蒋琴儿紧跟着他,生怕我和傅斯州有机会交流。

笑死,我们交流的时候你在哪呢?这是在录节目,我没空跟你争。

我走在后面东张西望,看看有没有需要的东西。倒是柏湖预跑上来跟我搭话。

“姜安,真巧啊哈哈,上次拍完电视剧后就没见过,没想到在这综艺遇见了。”

“哈哈,真的很巧,最近怎么样啊?”

我之前和柏湖预拍过一个小网剧,他在剧里的表现很好,那部剧也算是小爆了一下,我们俩也因此火了一阵子。

柏湖预耸耸肩:“就这样吧,挺好的。你呢?”

我笑了笑:“也挺好的,最近算是体会到大明星的辛苦了。”

突然他神秘兮兮地凑近我,小声问:“哎,你是不是和傅老师认识啊?看你俩之前微博互动挺熟的样子。”

我环顾四周,确认没人注意到我们后,招手让柏湖预再靠近点,然后低声说:“不该知道的少打听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我不知道柏湖预什么反应,但网友们已经炸开了锅,一片哈哈大笑。

“哎呦我靠,这姐这么幽默吗?哈哈。”

“哈哈,他们俩互动真的好搞笑。”

“哈哈,过去的CP突然攻击我了。”

柏湖预还想再问,这时前面传来蒋琴儿的惊呼声,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。

我凑上前去一看,无语住了。

她找到了一片蘑菇,但那些蘑菇一看就是有毒的,颜色艳丽得很,可她还在那里高兴。

蒋琴儿兴奋地招手让我们一起采摘这些蘑菇,除了她自己和蠢蠢欲动的柏湖预,我和傅斯州都没动。

“快摘啊,等会我可以煲奶油蘑菇汤给大家喝。”

我实在忍不住问道:“这个真的能吃吗?这好像是蓝盖盖,吃了会中毒的。”

被我反驳的蒋琴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,但很快调整过来,勉强笑道:“怎么会呢,我经常煲汤的,这个应该是没毒的,安安你相信我好不好?”

说着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,惹人怜爱。

不是我不相信你,是这东西真的有毒,别问,问就是以前硬塞给小时候的傅斯州吃过,差点傻了。

当柏湖预还在犹豫要不要一起摘时,傅斯州一句话没说,只是看了看,就转身准备走了。

这下蒋琴儿都顾不上蘑菇了,跟在傅斯州身后巴巴地问道:“小傅,你不喜欢吃蘑菇吗?我煲汤很香的。”

傅斯州听到这话,有些无奈地转头,淡淡开口道:“姜安都说了有毒,你还要拿来煲汤给我们吃吗?”

“我不知道它有毒,对不起大家,是我有些考虑不周了。”

蒋琴儿没想到原本想在傅斯州面前表现一下,结果却被一秒拆穿,气氛有些尴尬。

倒是柏湖预兴致勃勃地问:“傅老师好厉害,怎么知道这个蘑菇是有毒的啊?”

傅斯州的眼神飘向我,眼神晦暗不明,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。果然,下一秒他说:“以前被人强迫吃过,差点傻了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我假装看不见傅斯州的目光,自顾自地快步走到前面去了。

弹幕也是一直刷着,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被网友们全然观看了。

“哈哈,家人们谁懂啊,傅老师说这话有点莫名的委屈是怎么回事?”

“哈哈,没想到傅影帝还有这种悲惨的经历,不过姜安也挺厉害的,是第一个知道蘑菇有毒的人。”

“这有啥的,这蘑菇一看就有毒啊,姜安有什么厉害的。”

“哎呦有什么厉害的,那你家白莲花正主可是连看都看不出来哦,姜安不比她厉害?”

…………

接下来的行程里,我们陆续摘了几根黄瓜、西红柿和甜椒等蔬菜,不得不说,傅老头种的这些菜长势喜人。

我们还下河摸了几条鱼,上树掏了几个蛋,虽然过程有些艰辛。

14

我现在正趴在一棵树上,距离我两米远的树枝上有一窝野鸡蛋,这是我从小到大掏过的窝。

虽然十几年没掏了,但我的技术还不算生疏,还能继续掏。

我抱着枝干往前挪了一小段距离,震得树叶簌簌掉落。

柏湖预在下面颇为担心地喊:“安安,你小心一点,别掉下来了。”

蒋琴儿跟着后面阴阳怪气地说:“对啊安安,小心一点,可别掉下来了哦。”

倒是傅斯州,一点也不担心,站在树下平静地看着我。

我略微困难地向前爬了爬,终于够到了野鸡窝。

我扒拉了一下,发现有十二个蛋,挺好,这死野鸡比以前下的多了。

我拿了一个蛋,凭着肌肉记忆头也不回地往下丢:“接着。”

傅斯州面不改色地伸手接住了,整个过程自然流畅,仿佛我们已经演练过无数次。

确实练过很多次,小时候我们摸清了野鸡的下蛋规律,经常爬上树偷它的蛋,结果常常被傅斯州的爷爷揍。虽然傅斯州从来不主动做这种事,但他总是陪着我胡闹,通常是我掏蛋他接住。

看着我和傅斯州的完美配合,柏湖预不禁赞叹道:“太厉害了,安安,你和傅老师的动作好熟练。”

“这有啥的,我俩小时候经常一起掏。”

我的注意力完全在野鸡蛋上,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。

蒋琴儿有些嫉妒和不安,壮着胆子问道:“安安,你和小傅认识啊?”

听到她这话我才回过神来,随口答道:“嗯,以前认识。”

“那我们现在不认识吗?”

傅斯州突然插了一句,让我脑子瞬间短路。

为了圆我之前的那句话,我只能干笑两声:“哈哈,认识,我俩现在也认识。”

傅斯州冷着脸抿着嘴唇,没有回应我。

看到窝里的蛋越来越少,我决定收手,给它留两个可怜的蛋吧。我站在树干上准备返航,这时突然感觉脖子有点凉,好像有人在盯着我。

一扭头,正好和野鸡老妈对上了视线。它看看我,又看看窝里的蛋,尾巴微微翘起。

不好,它要啄我了!我急忙往下爬了一段距离,没想到那死野鸡直接飞起来蹬了我一脚。

“啊!!!!”

整个森林都回响着我的惨叫,我感受到自己急速坠落,悲催地闭上了眼睛。

预料中的痛感没有袭来,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睁开眼,是傅斯州,没错,还是他。

他从容地将我放下,关切地问:“没事吧?”

我有些尴尬地摆摆手:“没事没事,就是吓了一跳,那死鸡……”

我还想再说,却发现那野鸡朝着我们俯冲下来,我拉起柏湖预就跑,大声喊道:“快跑!!!那死鸡会啄人!!!”

就这样,我拉着柏湖预,柏湖预又拉着蒋琴儿跑,傅斯州在后面给我们做掩护。

等跑出了那片树林,我们才气喘吁吁地停下。跑这么快不是因为我怕那死鸡,而是因为那死鸡啄人真的很疼。小时候我和傅斯州被它啄了之后腿肿了一圈,整整一个月才能正常活动。

缓过来后,我站起来环视一圈,确认大家都没少,也没受伤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“蛋呢?”

柏湖预瘫在草丛边问道:“在这里……我不是故意弄碎的……我实在是太怕了,所以才……”

蒋琴儿红着眼眶,略带哭腔地把兜里的蛋拿出来,我整个人都傻了。我冒着被死鸡啄的风险掏的十个蛋,碎了两个,跑丢了一个,现在只剩下七个了。

我摆摆手,无奈地说:“没事没事,有就行了,少吃一个而已。”

站起身看了一圈,我们已经跑到了树林的另一头,这里离爷爷的农场很近,既然这样,我们就去农场里找别的食材吧。

这期间傅斯州一直冷着脸,我几次想和他搭话他都没理我。我有些摸不着头脑,谁又惹着他了?

无奈之下,我只能和柏湖预继续聊天,丝毫没注意到背后的傅斯州脸色越来越黑。

网友们也是炸开了锅,吵吵嚷嚷的:

“哈哈,没想到姜安这么厉害,还会掏鸟蛋呢。”

“有谁注意到蒋琴儿的表情很奇怪吗?”

“原来姜安和傅影帝从小认识啊,难怪看他俩这么有CP感。”

“哈哈他们被母鸡追也太搞笑了吧哈哈。”

……

等走到农场边界,我直接当着全网的面跨过了栅栏。旁边警告牌写着:禁止闲人进入。

我不是闲人,我是我爷爷的宝贝孙女。

带着大家忐忑地跨过栅栏后,我看到了一个人。

15

我乐呵呵地跨过栅栏,一抬头,就看到了一个人。

原本面无表情的他,在看到傅斯州跨过栅栏后立刻变得慈祥和蔼,脸上堆满了温暖的笑容。

站在我面前的这位身形挺拔、眼神坚毅的小老头是我的爷爷。我和傅斯州从小就是被两位小老头带大的,所以我们之间的相处更像是朋友。

我笑嘻嘻地走上前,狗腿地问道:“这位老爷爷,你知道哪里有小猪吗?我们在录节目,想向您买一头小猪,当然,我们也可以帮您免费宣传,不会白拿的。”

爷爷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傅斯州,冷哼一声,半天没理我。

众人茫然地看着四周,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。柏湖预悄悄拽了拽我的袖子,示意我不要再说了,让我们赶紧走。

我没动,一直和爷爷对峙着,直到我以为过了一个世纪时,爷爷终于开口了:“看在小傅的面子上,我可以给你们一头小猪,但这需要你们自己去抓。”

“可以可以,谢谢爷爷。”

我屁颠屁颠地跟在爷爷身后,转身示意大家都跟上。除了傅斯州,其他人都是一脸懵逼的样子。

“哈哈,姜安好社牛,还吃小猪呢。”

“哈哈,这波操作把节目组都搞懵了。”

“家人们有没有觉得这个猪圈有点眼熟啊?”

“对对对,我也发现了,好像姜安之前直播的地方。”

跟着爷爷,我们顺利地挤进了我熟悉的猪圈。果然是我喂的小猪仔们,长这么大了,肥肥胖胖的,一看就是可以烤得滋滋冒油的那种。

想想晚上能吃烤乳猪,我的牙花子都开始冒口水了,小猪仔们,你们爷爷我来咯。

进入猪圈后,蒋琴儿的表情就不太好了,一副嫌弃的样子。

柏湖预发现了她的异样,担心地问:“琴儿姐,你没事吧?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
蒋琴儿娇弱地点点头,“嗯,有点,这个地方好脏,我有点生理不适。”

我“????”

生理不适?大姐,这个地方一天刷三次,两天一次清理,你还觉得脏?那我以前在这刷猪槽都是白刷的吗?

当我还在心里怒骂蒋琴儿的时候,傅斯州开口了,扭头问道:“吃哪只?”

“小傅,我们真的要吃这些小猪吗?它们也是一条生命啊,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吃了,老爷爷一个人养这些小猪很辛苦的……”

听到这离谱发言我都快气笑了,傅斯州也一脸好笑地看着蒋琴儿,我看我爷爷翻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。

我感到一阵无语,假如我有罪,请让法律来制裁我,而不是在这里听圣母发表言论。

“首先,我们今天没有找到主食材,今晚不吃小猪吃西北风吗?你说它是一条生命,那你吃山珍海味的时候怎么不说小鱼小虾是一条生命呢?第二,这里很干净,每天都认真打扫的,第三,养猪现在用的是人工智能自动化,不需要你操心,这老爷爷一天赚的比你这辈子都多,你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。”

弹幕瞬间炸了:

“???你不喜欢我家琴琴,没必要这么恶毒吧?”

“我去,姜安也太勇了吧。”

“但她说的都是实话啊,你们键盘侠只会喷粪吗?”

“谁懂,我感觉傅斯州和姜安的关系很微妙啊。”

“家人们这猪圈真的很像姜安之前直播间那个啊。”

我看着蒋琴儿的脸逐渐涨成猪肝色,最后眼泪汪汪地看向傅斯州:“小傅,我,我先出去一下。”

说着就掩面跑了出去。傅斯州没有表情,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。柏湖预有些担心,看看我们,又看看蒋琴儿,最后还是跟着跑了出去。

我知道我的话可能会给我抹黑,也可能会被喷,但我都无所谓。你骂我可以,但你不能说我爷爷辛苦经营的猪圈脏,我的亲人是我的底线。

等他们跑出去后,我看看傅斯州,又看看我爷爷,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
爷爷走过来赏了我几个爆栗,骂道:“个小崽子,说走就走了,留我一个老头子在这独守空圈。”

我和傅斯州“????”

一众网友“?????”

蒋琴儿“????难道没人替我发声吗?”

我嘿嘿嘿地笑,乖巧应道:“那没办法呀,通告急,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,谁知道这次综艺会在这里录啊,太巧了,和大家介绍一下,这是我爷爷哦,亲爷爷,嘿嘿嘿,爷爷我想吃烤乳猪。”

只见我爷爷吹胡子瞪眼,冷哼一声:“你?小傅都没说吃呢,你吃什么,看小傅想吃什么。”

从始至终,傅斯州都绷着脸不和我说话。听到爷爷这话,他还是没正眼瞧过我。

我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,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他,快点吧快点吧,我真的想吃烤乳猪。

傅斯州瞥了我一眼,最终还是妥协了,对着爷爷礼貌地说:“姜爷爷,我也想吃烤乳猪。”

只要是傅斯州发话,我爷爷肯定是和颜悦色地答应。但这次,我们都没能吃到烤乳猪。

16

我和傅斯州站在猪圈里,看着自己喂的小猪长这么大了,我心里也很欣慰,所以我打算抓只幸运小猪来尝尝。

我看到了一头黑黢黢的小猪,试探着叫它:“小怡不拉屎?!”

原本躺在角落的地包天小猪听到有人叫它后,立马起身向我们奔来。

“小琴只爱丑男人?”

“你没马内?”

接连喊了几只小猪的名字后,所幸它们还记得我,都围了过来蹭我。

小猪很干净,没有任何臭味,还是很可爱的。

瞅瞅身边的傅斯州,他还是淡淡地看着我,没有任何反应。

哼,你就装吧,现在跟我装高冷,不知道你私底下玩得多欢呢。

我存心逗他,喊了一声:“傅斯州?”

在他转头的同时,那只白胖小猪也向我跑来。

我蹲下摸摸它滑亮的毛,“傅斯州,乖乖。”

傅斯州“????”

“你喊它什么?我再问你一遍,你喊它什么?”

傅斯州看到小猪的好笑程度:0%。

傅斯州听到自己名字的好笑程度:100000%。

我站起身,笑嘻嘻地回答:“傅斯州啊,之前直播取的名字呢,是不是很好听?”

傅斯州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好听,很好听。”

弹幕更是嘲笑声一片,都在毫不留情地嘲笑傅斯州。

“哈哈,舞到正主面前来了。”

“傅斯州:什么?你喊它什么?我问你喊它什么???!”

“哈哈,这俩人在一起笑料好多哈哈。”

“傅斯州半夜坐起来,不是她有病吧?无语jdp.”

“你猜我为什么不笑,因为里面有一只就是我的名字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

看着这么多小猪,我扭头问道:“吃哪只?”

傅斯州扭头避开我的视线,怨气颇深地说:“随你。”

“好,那就吃傅斯州吧,嘿嘿嘿。”

傅斯州“??!!!!”

我满世界抓猪,奈何它们跑得太快了,我根本抓不住。

“帮忙!!!愣着干啥呢?!!”

傅斯州看着冲过来的小猪,猛地一抓,没抓住。

那只叫傅斯州的白胖小猪最难抓,跑得很快,我俩连它的尾巴都摸不到。

后来我们就这样啥都没抓住,还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、脏兮兮的,被我爷爷逮住骂了一顿。

说我俩连猪都抓不住,还吃个屁,假如他有枪,他都毙了我俩八百回了。

但在我不停恳求和节目组的干涉下,爷爷赏给了我们一个大猪腿。

主食材有了,下面就是聚餐环节了。

17

等我和傅斯州抱着大猪腿回去的时候,大家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了。

虽说大家都是常年在娱乐圈混迹的人,但都很好相处,没有特别端架子,一顿饭做下来其乐融融,欢天喜地。

就这样,我们像野餐一样坐在草地上,边聊天边烤着滋滋冒油的大猪腿。

我觉得这个时刻真的很舒适和快乐,但总会有显眼包出来展示。

蒋琴儿突然站起来,带着一丝委屈的表情说:“大家都这么辛苦,不如我给大家唱首歌吧,希望能缓解一下气氛。”

柏湖预也跟着附和:“对啊,琴儿姐唱歌真的很好听,大家一起来听听吧。”

虽然心里有些不爽,但我还是笑着鼓掌:“好啊,琴儿姐唱歌肯定很棒。”

正当大家都在期待蒋琴儿的表演时,傅斯州却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吃饭吧,别搞这些虚的。”

这句话让场面瞬间变得尴尬,蒋琴儿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。

我赶紧打圆场:“好了好了,大家先吃饭,吃完饭再唱歌也不迟嘛。”

大家纷纷点头,继续享受美食和聊天,而我则偷偷瞄了一眼傅斯州,发现他也在默默注视着我,眼神中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情感。

蒋琴儿夹了一筷子拌黄瓜递给傅斯州:“小傅,快吃,这个黄瓜很新鲜,味道也不错。”

她这话一出口就显得情商不高,虽然傅斯州咖位大,但辈分更高的大有人在,她这么直白地献殷勤让人有些不舒服。

只见傅斯州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谢谢,但我真不爱吃。”

说完,他把黄瓜全拨到了我的碗里,动作霸道又带点痞气。

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,都在看我的反应。

我悄悄瞪了傅斯州一眼,示意他收敛点,别被人发现了。

抬头看看大家的反应,我觉得有点奇怪,心想:你们怎么不吃啊,这黄瓜挺好吃的,我要多吃点。于是我就把黄瓜全吃完了。

我又指了指鸟蛋说:“大家快吃,这个蛋很好吃的,超级嫩,野生的蛋很有营养。”

话刚出口我就愣住了,我们一共八个人,蛋却只有七个,这意味着有一个人会没蛋吃。在这种情况下,我还是不吃的好。

张欣怡看出了我的窘况,急忙出来打圆场:“哈哈,是啊,小姜说得对,大家都快趁热吃,我吃得差不多了,就不吃蛋了,你们快吃吧。”

这么一说,其他人也开始推脱起来。最后傅斯州把自己的野鸡蛋给了张欣怡。

我心里给傅斯州竖了个大拇指,不愧是顶流大咖,这人情世故拿捏得死死的。

正想着,就见傅斯州把筷子伸到我的盘子前,轻轻一划,将我的蛋一分为二,夹走了一半。

我“…………”

其他人“????!!!!”

我赶忙打哈哈:“哈哈,没事儿,我俩私下也会这么吃,没事儿,哈哈,没事儿,大家快吃。”

这么一说,大家都来了兴趣,不免八卦起来。

宋珂好奇地问道:“姜姐,你之前的直播真的好搞笑哈哈。”

我脸上一热,心里暗骂:我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个,不过幸好我早有准备。

“哈哈,当时太无聊了才这样干的,大家别介意哈。”

“别人不介意,可你怎么知道小傅会不会介意你用他的名字给小猪取名呢?”

蒋琴儿这句话一下子把矛头指向了我,也不顾当事人还坐在这里,她就是借着傅斯州懒得反驳才敢这么嚣张。

众人纷纷有些唏嘘地看着我,笑话,娱乐圈谁不知道她蒋琴儿最讨厌的就是靠近傅斯州的人,只要想和傅斯州挨上边,她就会明嘲暗讽地挤兑人家,谁让她老爸有点钱呢。

我微微一笑,准备开口,没想到当事人直接说话了。

傅斯州优雅地吃完盘子里的菜,淡淡地说:“不介意,我和安安是朋友,开个玩笑很正常。”

话虽这么说,但蒋琴儿从傅斯州的眼神中看到了冰冷的警告,她不自觉地颤了一下,那种感觉就像身处热烈之处,却心如寒霜。

蒋琴儿愣了几秒,尴尬地点点头,开口道:“哈哈,我就知道小傅你和安安关系好。”

这一小插曲被傅斯州一句话化解,后面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。

坐在篝火旁,大家吃着烤猪腿,一圈人都在欢乐地唱着、跳着,直到节目即将录制结束,节目组才告诉我们今天的惊喜。

当我们还沉浸在欢乐的篝火晚会中时,节目组宣布了一个惊天大消息:因为我们住宿安排的是民宿,只有六个房间,那么说明有两个人要睡外面的帐篷。

大家的脚步都停了下来,毕竟累了一天,谁都不想去睡那个不知道会有什么的草地帐篷。

看着没人说话,想到小时候经常睡在草地上,我觉得睡帐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有地方睡就行了,便举起手来,开口说道:“我想睡帐篷。”

此话一出,大家都有些惊讶地看着我,随后傅斯州立马跟着说了一句:“我也睡帐篷。”

这话一说出来,大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,丝毫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景。

蒋琴儿有些不甘心:“安安,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睡帐篷呢?要不然还是我来吧。”

哼,早不说晚不说,一听傅斯州要睡帐篷你就急了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做梦去吧。

“她怎么不能睡了?”

傅斯州微微蹙眉,不解地问道。

“可以可以,就是我怕安安身体娇弱,不习惯。”

蒋琴儿有些慌张,没想到傅斯州会专门替我说话,眼里的嫉妒都快溢出来了。

节目组看到已经达到效果,就催促大家赶紧去睡觉,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。

既然已经分好了住宿,大家一一道别后就回了房间,而我和傅斯州则去了草地上的帐篷。

还是熟悉的地方和人,我没有进帐篷,而是坐在草地上,看着天上的星星和饱满的月亮,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。

没有任何烦恼,可以在草地上嬉戏,你追我赶,抓星星点点的萤火虫,累了就躺在草坪上看星星和月亮。

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不用扭头,我就知道是谁。

我开口问道:“直播关了吗?摄像头关了吗?你就敢往我身边靠,你不要命啦?”

傅斯州顺势在我身边坐下,冷酷无情地回道:“关了。”

实际上,看着我们俩沟通的网友们“…………”

说完又是一阵沉默,我忍不住开口:“哎,傅斯州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节目会来这里录,故意安排的吧?”

只见傅斯州无辜地摇摇头:“没有啊娇娇,我真的不知道,也没想到会来爷爷这里录制。”

我看着他不同于往日的冷淡疏离,眼里满是无辜:“哼,你接着装,怎么,现在装不下去了?”

“我没有装,你不是说在节目里要和你保持距离吗?那我怎么敢违背你的意思呢?”

傅斯州委屈地开口,手指一直扒拉着我的衣摆。

我冷哼一声,抽回我的衣摆:“你不敢,我看你今天说的话会让网友们怀疑的,要是因此让我上了热搜,你就等着吧。”

一众网友:“我们早就怀疑了,只是没证据,现在有了充足的证据了,你们俩绝对有一腿。”

傅斯州拿头蹭了蹭我的肩膀,亲昵地说:“那我们承认不就好了。”

“这怎么承认?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承认,我答应你的追求了吗就承认?”

傅斯州委屈巴巴地将头窝在我的颈窝,像一只撒娇的大猫,鼻子微微抽动,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我的味道。

“那娇娇要怎么样才答应我的追求啊,娇娇不喜欢我了吗?我要怎么做娇娇才会喜欢我呢?”

我低头看向傅斯州,微长的碎发微微遮住他精致的眉眼,篝火的微光洒在他的侧脸,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加熠熠生辉,仿佛眼中流淌着星河。

我有些愣住了:“我没有不喜欢阿州,可我好怕,怕这些都是假的,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我以后该怎么办呢?”

“娇娇知道为什么我要叫那只小狗安安吗?因为狗坚强在你出国的时候去了汪星。她在死之前生了一只小狗,娇娇你知道吗?在最后死的时候,她都想抬头找你,医生说她有放不下的人,所以她怕念想的人找不到她,特意为你留了一个念想,让小狗替她看看你。”

说到这里,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傅斯州哽咽和眼眶微红,第一次是我被人砍伤背的时候。

他顿了顿,调整好了情绪继续说着:“所以我觉得我有时候还不如一只小狗勇敢,她都这么勇敢地表达爱了,可都没等到你。如果我还在继续犹豫和踌躇,那么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等到你了。”

我的声音里带着我不曾察觉的哭腔:“可为什么你不能早点说爱我呢?你知不知道我出国的时候一个人有多难过和悲伤,你知不知道那几年我……唔”

傅斯州猛地转过身,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压在草地上,轻轻吮吸着我的唇瓣。我微微阖上双眼,感受着傅斯州的心脏靠着我的心口跳动。

一颗滚烫的泪滴滑落在我的眼皮上,我睁开双眼,傅斯州哭了,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,眼里蓄满了泪滴,挂在睫毛上似落不落。

我的第一反应是:我靠,傅斯州怎么连哭都这么漂亮。

但我很快就没有这个想法了,傅斯州紧紧抓着我的手腕,另一手搂着我的腰,感觉要把我揉入他的骨血中去。

氧气越来越稀薄,我感觉快要喘不上气了,推了推傅斯州,想让他放开我。

傅斯州顺从地放开对我的桎梏,轻啄一下,笑意盈盈。

我的脸皮有些发烫,有点不好意思地推开傅斯州,扭头不看他。

傅斯州低低的笑声传入耳朵,他轻轻掐着我的脸扭回去对着他。

他的眼里还是蓄着眼泪,篝火将他的泪滴照得暖黄晶莹,也将他的泪痕照得清清楚楚。

后来我也忘记发生了什么,只记得我们在一起了,年少所爱之人,终于在二十五岁这年终成眷属。

18

我现在和闺蜜汤缘喝得酩酊大醉,哭诉着我的懵逼和后悔。她无奈地拍着我的背,让我别太担心。

谁懂,一大早上醒来,手机上的热搜就爆了:

#惊,傅斯州和姜安告白#

#傅斯州姜安接吻绝美落泪#

#我磕到真的CP了,傅斯州喜欢姜安#

#傅斯州追到了年少的欢喜#

我看着高清的直播视频都懵了,坐在床上一脸不知所措。

不是关了直播吗?昨晚怎么会这样?这可怎么办啊,虽说我们在一起了,但现在公布显然不是好时候。

我打了几个电话,傅斯州都没有接通,看了看微信,他让我别担心,先按照行程走,别人问什么都打死不承认,他会尽快处理这事的。

话是这么说,但我还是担心啊。凑巧录制了这个综艺,李哥看我状态不太好,就给我放了两天假,他也急着找公关处理这事儿。

所以我就约了好久没见的闺蜜去KTV喝酒了,向她征求一下意见,看看她是怎么想的。

“我怎么想的?我说,你俩终于在一起了,从小就看你俩相互折磨对方,现在终于在一起了,虽说闹得有些大了,但是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呢?喜欢就在一起啊,傅斯州这人,虽然有时候有些毒舌和冷淡,但他对你的好,谁都看得出来,难道安安你不喜欢他吗?”

“喜,喜欢,可是我怕……”

我话还没说完,汤缘就打断了我的话:“喜欢不就好了,所爱隔山海,山海不可平,爱可抚平一切遗憾,不是吗?”

我愣住了,仔细思考了一番,爱就是这样啊,遇到所有事情傅斯州总是站在我的面前,替我去解决,所以这一次,我也应该勇敢一点,不是吗?

看着我认清了真心,我和汤缘喝了很多很多酒,在包间里蹦蹦跳跳地撒着酒疯。

等我接到傅斯州的电话时,我已经有些不清醒了,但还是大着舌头回答道:“喂喂,歪?”

只听见傅斯州在手机对面轻笑了一声:“乖宝。”

殊不知的是,傅斯州正在录制综艺,正是上次我录的那个输了就有惩罚的综艺,傅斯州也不出意外地输了,惩罚是去通讯录拨打四个电话借到两千万。

数目很大,但傅斯州一点也不担心,当着观众和嘉宾的面打开了通讯录。

他先是打给了备注为世上最美丽的皇额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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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接通后传来声音:“喂,你是谁?”

“妈,是我,我想借两千万。”

对方沉默了一会儿,冷笑一声说:“哼,现在想起来找我了?我没有两千万,就算有也不会借给你。你去找乖宝借吧,我把钱都给她了。”

说完立刻挂断电话,整个通话不超过十秒。

观众席爆发出一阵笑声,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。他们没想到影帝和家人的交流这么有趣,在憋笑的同时也在猜测傅母口中的“乖宝”是谁。

第二次拨通,是备注为“乖宝阿玛”的号码。

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通:“喂?什么事?我没钱,我的钱都在你妈那里,我一分都没有。别再打来了,去找乖宝吧。”

说完也是迅速挂断,傅斯州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拒绝了。

观众席的笑声更大了,毫不留情地嘲笑傅斯州。他还有两次机会,这次他选择先打给哥哥。

“喂?有事吗?”

对面传来富有磁性的男声,让观众席再次沸腾起来。

“哥,借我两千万。”

对面停顿了一下,然后说:“傅斯州,你怎么回事?嗯?追不到乖宝就来找钱?我们给你俩创造这么多机会,你都没把握住吗?所有人都在撮合你们,你们还没在一起,这样我怎么好借钱给你?等什么时候乖宝发微博同意了,别说两千万,两千亿我都给你们当份子钱。”

傅斯州也不生气,反而微笑着说:“谢谢哥,我会努力的。”

对面愣了一下,冷哼一声:“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到这笔钱吧。”

说完就挂断了电话。

最后一次机会,傅斯州选择打给备注为“娇娇乖宝”的人。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谁,除了姜安还能有谁?

当我接通电话时,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等着我的回答。

“喂喂,歪?”

“喂?乖宝?”

听到对面有些嘈杂的声音,傅斯州微微皱眉问道:“乖宝,你现在在哪?”

我已经喝得晕乎乎的,瘫在沙发上:“我在……”

我在哪来着?扭头看看汤缘,她比了个手势,我明白了,继续说道:“我在KTV里喝酒,嘿嘿,好好喝,你要不要也来喝一杯?”

傅斯州捏着手机的手都有些紧了,冷冷地说:“我不喝,你也不准喝,我等会儿去接你。”

听到这冰冷的话语,我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,嚎啕大哭道:“哇……我好可怜啊,你明明知道的,你明明知道,我,我……”

所有人都在等着我的下一句,却被我后面的话给震住了。

“你明明知道的,我,我从小就没K,我没K……布鲁biu布鲁biu,恐龙扛狼扛狼扛,恐龙扛狼扛狼扛……”

说着就开始唱歌了。

所有网友和傅斯州“…………”

汤缘实在看不下去我的胡闹,夺过手机就说:“两千万是吧?我给,你等会儿来老地方接她,快点,我受不了了。”

说完挂断电话,不出三分钟,两千万的汇款就转到了傅斯州的手机上。

全场的人都呆住了,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,大家发出轰然大笑,傅斯州也无奈地跟着笑了。

等录完节目,有人好奇地问:“傅老师等会有什么打算呢?”

傅斯州无奈地笑笑:“还有什么打算,去接那个娇气包回家啊。”

等傅斯州来接我的时候,我已经睡着了,他只能和汤缘合力将我抱上了车。

临走之前,汤缘叮嘱道:“我知道你很喜欢安安,希望你能真心对她。如果你敢伤害她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傅斯州静静地看着汤缘,回应道:“我会的,你知道我有多爱她。”

汤缘点点头,放下心来,挥手离开了。

看着长大的人终于敞开心扉在一起了。

19

等我醒来,一睁眼,看到的是熟悉的布局。

这是傅斯州的家,在他们给我留的房间里。

傅斯州正坐在旁边,看着我睁开了眼睛:“醒了?饿不饿?头疼吗?想吃点什么?”

我努力回想昨天的一切,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,迟疑地问:“我昨天……没说什么吧?”

只记得接了傅斯州的电话,后面的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
看着傅斯州那似笑非笑的表情,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,果然没好事。

“没有啊,安安只是唱了一首歌而已。”

我抓起手机一看,看到了很多热搜,以及我昨天唱歌的视频。

非常尴尬,脚趾已经开始为中国空间站做贡献了。

看着一直撤不下去的热搜,我思索了一番,既然撤不下去,那就让它爆到底吧。

参考来源 · 4

我抬头看着傅斯州那深邃的眼睛,“傅斯州,我们官宣吧。”

傅斯州愣了一下,“乖宝,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好不好?再说一遍。”

“我说,我们官宣吧。”

我紧紧盯着傅斯州的眼睛,再次坚定地重复了这句话。

傅斯州猛地站起来,一把抱住了我的腰,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。

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喜悦,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?喜欢了这么久,何必在意别人的目光呢?爱可以抚平一切遗憾。

这一次,爱终于战胜了理性。

接下来,我和傅斯州抱着狗坚强的儿子耶耶一起拍了张照片,并配文:“爱可以隔山海,抚平一切遗憾。”

而傅斯州则配文道:“所有安安现在都在我的怀里了。”

微博发出没几分钟,我们的微博就炸了。

前来祝福的人很多,也有好奇和质疑的声音,但我们无需在意,因为我们只是我们,我们就是我们。

我们泪光闪烁地看着对方,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
没人可以再将我们分开了。